他穿着一件黄色圆领短袖休闲衫,黑裤子,拖鞋,淡泊而自然。
他的画室是我所见过的印象最深的画室之一,面积大,极富个性:
一张极宽大的画桌,置于画室中央,桌上铺有宣纸(我来之前,他还在作画);画桌右角,有盆高大的龟背竹,1米多高;桌前一把方形只背椅;桌对面墙壁正中,悬着一块壁毯式画挂,上面贴有三幅未定稿的国画;画挂下方,有部电话机;话机上方的墙壁上,挂着两幅已完成的作品:一幅《兰花图》,一幅《高山流水图》。
进门的走道与画室形成一体,走道墙壁上挂着六幅配镜框的查济黑白照片。
我们就在面对大门的两把椅子上坐下,无拘无束促膝相谈起来。
椅子边上,堆放着近百本各式版本的画册(这些画册,都都有他的作品);右边窗下,摆着一把躺椅,躺椅上垫者褥子,放着浴巾;能够想得到,长时间作画劳累时,他让在椅上边听音乐、闭目小憩的情景。
他自幼在江南小城芜湖长大,我是南京人,我们同属沿江方言区,说起话来,倍觉亲切,年龄也相仿(他只比我大1岁),都是67届大学毕业,经历大致相同,言谈之间,便仿佛又回到那些共同经历过的岁月……
我们谈的海阔天空,政治、经济、文艺、社会、历史、人生……无所不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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